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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竹斋主楚宝路:泼墨挥毫写人生

友竹斋主楚宝路
泼 墨 挥 毫 写 人 生

    楚宝路,笔名林之,斋号友竹。参军二十载,从政十余年。供职文化部门,占着主管位子。写得一笔随意字,刻得满墙古怪文,诌得几句散淡诗,烙得数幅俗气画。不求成名,偏蒙错爱:作品竟能混迹国际国内大展,业绩也曾误入书家典籍,烙画专题居然现眼荧屏。学书有一点痴情,处世有一些呆气,求字就给,换钱也行,以书会友,愿者上钩。
                                                ——宝路自白

功夫在字外

    初见楚宝路,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墙上悬挂着字幅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是文联主席、中国书协会员,又曾任文化局长,文人气息自然浓厚。交谈之下,发现他居然爱好颇多,并且对电脑的各类知识甚为熟悉,这才大惊。毕竟,就塘沽区而言,在他这个年龄段的人中,能如此全面掌握电脑知识的人委实难得。
    “电脑上的很多东西我都可以自己做,像音频、视频这些都能自己独立制作,一会儿你可以看看我做的。”楚宝路笑呵呵地对记者说。
    谈及自己的书法道路,楚宝路说那年头可长了。他从小就喜欢写字,上小学就写得特别认真,作业是范本,语文也拔尖,上学到当兵之前一直当语文课代表和班长;当兵之前赶上文化大革命,因为字写得好就让他写大字报,抄诗词;到部队以后又从事宣传文化工作,一直跟文化打交道,还当过放映员,那时放电影之前还有幻灯片,包括写、画、编全部由他一手操办;后来野营拉练,自己出快报,插图、排版、刻字、采访全活儿,这段经历对他的锻炼非常大,直到现在楚宝路都珍藏着自己当时出的小报;转业后他就直接留在塘沽宣传部报社做编辑,本来转业军人都需要去天津培训,而楚宝路因为有着扎实的文字功底,当时直接就留下做编辑负责一个版面。
    楚宝路留在了塘沽,很快就和塘沽书协联系上了,给他影响最大的是塘沽的谢壅、潘若骏,再就是张月峰,楚宝路和这三人交往比较多,他们可以坦诚地对作品进行切磋、点评。楚宝路认为,要想提高书法水平,就需要三五好友在相互理解的基础上,指出对方作品的缺点所在,才能在与众人的交往中获益。
    虽说楚宝路最出名的是书法,其实他还另有绝技。在他任文化局长期间,曾有记者采访后写了一篇名为《文化局长的“三绝”》的文章,而这三绝就是“书法、刻字、烙画”。书法自不必言,刻字却是楚宝路到塘沽之后才接触的,并在短短时间内进步神速。刻字是书法的立体化,楚宝路到塘沽之后,正好天津蓟县长城要建一个楹联堂,他就参加了塘沽刻字组,经常给组里其他同仁的作品出点子。那批作品的质量得到有关部门的好评,他的那幅以烙字表现的竹联在众多作品中独树一帜,过目难忘。
    楚宝路还有一手绝活,这就是烙画,他能在普通的白纸上烙画,很多人认为挺好,但楚宝路却一直没拿它当回事。楚宝路的烙画曾经在前几年到比利时皇家博物馆举办的天津首届艺术节上展出过,很受欢迎。他的烙画有国画的韵味,点、线、块、面与素描关系领会得比别人要深,这应该缘于他的文化功底吧。
    至于诗词的研究却是因为楚宝路觉得搞书法的人不能只局限于会写几个字,应该有更多方面的修养。楚宝路对中国古典文学诗词有一定的研究,在部队也好,在地方也罢,他都潜心钻研唐诗宋词和古汉语,到塘沽以后,还曾写过很多电视专题片的脚本和大型文艺晚会的报幕词。古典文学修养对楚宝路来说正是一种传统文化的滋养,一个真正的书家就应该像诗人一般,具备即兴应景应情写作的能力,看到什么就能写出什么,这一点楚宝路做得比较到位,每次都能给不同的人写出不同的内容来,让人满意而回。
    做为一个书家,还应该在多方面有所涉猎。楚宝路的业余生活很丰富,除了写字,每天晚上回家有时间还会吹奏长笛。在他眼中,艺术都是相通的,而这一切,无不得益于楚宝路在西安所感受到的文化氛围。
    西安对楚宝路的影响非常大,这个千年古都无论是书法还是绘画,都有着深厚的积淀。在西安政治学院期间,楚宝路接触了相当数量的名家。西安政治学院是总政直属的一个学校,规格高,他经常组织著名的书画家给学员讲座,还经常组织来自各界的艺术家们来学院交流。楚宝路由于近水楼台,接待过文化界的各类知名人士;西安的画廊也很多,经常有全国各地的展览,楚宝路常常去观摩并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难怪楚宝路爱说一句话:“功夫在字外、功夫在书外、功夫在诗外。”

淡泊明志  宁静致远

    从政之后,楚宝路对自己的定位首先是一名文化人,他始终坚守着自己心中的一片文化净土。在文化界、艺术圈,楚宝路的口碑很好。他保持着在部队时的耿直,乐于对事件表达自己的看法,仗义执言,追求文人风骨。对很多问题站在普通百姓的视角去看,而不是高高在上,也因此得到了大家的尊重。很多人说楚宝路的性格不适合当领导,而是一个文化人,上级也认为他是一个学者式的干部,有着文人的傲骨和情操。
    对文化圈内位置比较低的、有益的、边缘非主流文化的一些活动楚宝路都表示大力支持,一定会去捧场,他觉得自己的到场代表着一个群体对非主流文化的肯定,是一种支持。而有些场合楚宝路却是绝对不去的,尤其是歌舞厅,虽然他曾是文化局长,这些场合除了执法,基本上没去过。不涉足吃喝玩乐,是楚宝路的做人准则,外界包括纪检部门也因此对他的评价很高。
    从文化局到文联,从文化局长到文联主席是一个角色的转变。很多人眼中的文联是一个清水衙门,既无钱也无权,楚宝路又是怎样转换自己的角色并开展工作的呢?
    “我在文化局时接触过很多部门,交了很多朋友,到文联以后没有失落的感觉,因为在文化局时就不会专权擅权,到文联后也没感到不适应,无所谓。”
    “在工作上文化局和文联的职能是有区别的,在活动方式上也有根本的差别。文化局是政府行政部门,搞动态文化的,文联侧重于静态的东西,文艺创作,文学啊、书画啊,主要是做文化积淀工作的,我做起来更得心应手。”
    “还有一点就是在有权的时候不滥权不专权,这样没权更静心。”
    虽然工作性质有所转变,楚宝路还是参与了很多本不是文联职责范围内的大文化范畴的工作。从刚到文联时做建设塘沽文化墙的工作,到最近的政协出书,档案局出书,纪检委廉政节目演出的配乐诗朗诵的创作等,他都当仁不让承担重任,发挥了楚宝路在写作、诗词、书法等文化方面的专长。
    不过这样一来,楚宝路属于自己的时间更少了,他说如果不忙,会用更多的精力来研究国画,书法再往深处钻一钻。楚宝路认为学书法眼界要高,眼高手低没关系,如果眼界很低手上自认为很高,一辈子也出不了好作品。所以要提高眼界,追求真正好的艺术。
    经过这些年的研习,楚宝路积累了不少书法、刻字、烙画、诗词作品。有人怂恿着出一本书或办个展览,楚宝路却总想着人不能太浮躁,不能急功近利。当自己感觉确实到那个层次了自然会出,不过是作为自己艺术生涯的一个总结,而不是为了走向市场。
    楚宝路的作品卖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是人家有求就给,“君子不言利”。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求字得上办公室,他的理由是:“谁见了都要字,记不清该谁的,实际上我谁也不该,想要的请到我这来,我有空就给写。”

    与楚宝路的一席话,让记者想到了诸葛亮《诫子书》里的“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句名言。诸葛亮在《诫子书》的开篇便谆谆告诫他的弟子,要“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也就是要保持清心寡欲,以塑造高尚的道德情操。楚宝路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国传统式文人,他重视自己的精神修养,淡泊名利、宁静致远,书写了中国文人的铮铮风骨。(文/谢丹  图/楚宝路)